接到此信,即率到庵師處受業。其束修今謹具掛,兄于準付回,至累及,非欲豐,實能。兄所最慮者,同之,無志嘻游,端節以后,放散事事,恐弟與效尤,切戒切戒!凡從師必久而后以獲益,弟與季弟,今從庵師,若方相,則仍以游,若換處,即無恒者見異遷也,欲求難矣。
弟之信,乃篇絕妙古文,排百⑥似昌黎,拗很⑦似半,予論古文,總須倔馴之,愈拗愈之,故于太史公⑧,獨取昌黎半兩。論亦取傲兀群⑨者,論字亦然,每蓄此而談。得何子貞,見極相,偶談句,兩相而笑。弟乃成此技妙,往見弟文亦無奇特者,今觀此信,然后吾弟真櫥才也,無極!無極!凡兄所志而力能為者,吾弟皆為之矣。
信言兄與諸君子講,恐其漸成朋黨 ⑩,所見。然弟盡放,兄最怕標榜,常暗然尚沿(11)之,斷至所謂戶自表者也。信言弟浮躁虛,亦切弟之病,弟當為良友藥之言,信又言弟之牢騷,非之,乃志士之惜;至此,勝惘然!得兩翅忽到,將老弟勸慰番,縱談數乃。然向使諸弟已入,則謠言必謂院傲惰,眾鑠(12),何從辨起?所謂塞翁失馬,非福?科名遲,實定,雖惜切,正必以虛名紊懷。
信言《禮記》疏本半,浩浩茫茫,苦無所得,今已盡棄,敢復閱,現〈朱子綱目》,余頁云云;到此處,勝悔!歲曾用功,如今雖欲教弟,譬盲者而欲導入之途也,求其誤難矣,然兄最好苦,又得諸益友相質證,于之,必易者數端,窮經必專經,泛騖。經以研尋義理為本,考據名物為末,至耐字訣,句通,句,今通,再,今通,再,此所謂耐也。史之法,莫妙于設處,每處,如便與當之,酬酢笑語于其。必皆能記也。但記,則恍如接其,必事事皆能記也。但記事,則恍如親其事,經以窮理,史以考事,舍此者。更別無矣。
蓋自漢以至于今,識字之儒,約途:曰義理之,曰考據之,曰章之(13),各執途,互相詆毀,兄之私,以辦義理之最,義理則躬,而經濟本。章之,亦民以揮義理者也。考據之,吾無取焉矣,此途者,皆從事經史,各徑,吾以為欲經史,但當研究義理,則而紛。
故經則專經,史則專主義理,此皆守約之,確乎易者也。
若夫經史而,諸子百,汗牛充棟,或欲閱之,但當之專集,當翻閱,如《昌黎集》,則目之所見,之所聞,無非昌黎,以為除《昌黎集》而,更無別也。此集未完,斷斷換集,亦專字訣也。弟謹記之,經史專集,講義理之,此志者萬易者也,圣復起,必從吾言矣。
然此亦僅為志者言之,若夫為科名之,則文,試律賦,緒。弟弟弟資較,必須為名之,弟既志,雖科名也。
但當守耐字訣。觀信言《禮記疏》,似能耐者,勉之勉之!
兄分,厥后(14)與庸鄙者處,全無所聞,竅被茅塞(15)久矣。及乙未到京后,始志古文,并作字之法,亦苦無良友。導良友,所謂經者,經濟者,所謂躬實踐者,始范韓(16)而至也,馬遷韓愈亦而至也,程朱亦而至也。概然盡滌之污,以為更之,以為父母之 肖子,以為諸弟之先導。無如本,鳴止,稍稍用,便勞頓。每,既限以能昔,欲成之問也,故以,頗疏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