貞觀，太宗謂侍臣曰：“帝王之業，創與守成孰難？”尚仆射玄齡對曰7：“昧，群雄競起，攻破乃，戰勝乃克。由此言之，創為難。”魏徵對曰：“帝王之起，必承衰，覆彼昏狡，百姓推，歸命，授與，乃為難。然既得之后，志趣驕逸，百姓欲而徭役休，百姓凋殘而侈務息，國之衰弊，恒由此起。以斯而言，守成則難。”太宗曰：“玄齡昔從定，備嘗艱苦，萬而遇，所以見創之難也。魏徵與，慮驕逸之端，必踐危之8，所以見守成之難也。今創之難既已往矣，守成之難者，當與公等慎之。”

【注釋】

1“先言”句：原作：“先民言，詢于芻蕘”，自《經•雅•板》，唐避太宗李世民諱而改“民”為“”。全句為古傳名言訓導，向割砍柴請教。

2唐、虞：即唐堯虞舜，傳古圣君主。理：治。古將政令序、太平狀態稱為“治”，與“”相對。唐為避宗李治名諱而以“理”代稱。《貞觀政》作于玄宗朝，因此避諱，事實太宗與魏徵對話能避“治”字諱。

3共、鯀：即共鯀，傳古惡。共以筑堤堵塞法治成，與顓頊相爭勝，周，為之傾斜。另法共為舜帝設官職，主管程筑堤礦冶等事務。鯀禹父親，用堵塞法治失敗，被殺于羽，化為熊。部分者認為共即鯀，個。

4朱異（483-549):字彥，朝梁武帝蕭衍位為文侍臣，期受梁武帝寵信，擔任通事舍，雖富才華而善阿諛奉承，侯景叛直阻塞消息讓蕭衍。

侯景起兵以誅殺朱異為名，稱其禍國害民，朱異憂驚病而卒。

5侯景（503—552):將領，為反復殘忍，先后投靠魏及梁，兵變將梁武帝困臺，后被王僧辯、陳霸先擊潰敗。

6虞世基（？—618):朝臣，入隋后受用，對煬帝隱瞞起義實，都兵變與煬帝同被害。

7尚仆射（yè）：官名，尚令副職，兩名仆射。由于李世民即位曾任尚令，因此尚令唐期基本空缺，尚、仆射成為貞觀朝實際最政官。玄齡(579—648):名喬，字玄齡，唐初著名宰相，玄武之變功臣之首，與杜如晦稱“杜”。

8踐：踩到，引申為向、導致。

【譯文】

貞觀，太宗問魏徵：“樣才稱得圣君主，樣又算昏聵君主呢？”魏徵答：“君王之所以圣，于能夠取各方面同見；之所以昏聵，因為偏偏信。《經》：‘老祖宗教誨們向割砍柴請教。’當初唐堯、虞舜治理，廣求賢才，闊，從而使得國君無所，所以像共、鯀樣惡能蒙蔽，巧言令也能迷惑。至于秦世，則把自己藏于宮，朝臣百姓，偏信趙，等到分崩析，自己還。梁武帝專朱異話，結果侯景起兵直指朝廷都。隋煬帝偏信虞世基，各義軍攻克池洗劫縣邑，也。因此君王能夠取各種見，解基層況，樣權貴之臣就閉塞，而面況也自然以反映。

”太宗很認回答。